欢迎光临中国宝贝网,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文章是:[情感]童年残酷成长小说《青春期万岁》,是有关童年成长的相关信息,希望通过阅读这篇文章,您能够有所收获,那就是对我们中国宝贝网的全体工作人员最大的肯定和鼓励,以下是完整【[情感]童年残酷成长小说《青春期万岁》】原文:..........
作者:李兆庆 提交日期:2010-07-27 10:41
多谢船长斑斑的支持:)作者:李兆庆 提交日期:2010-07-27 21:30
多谢城里有马朋友的支持:)作者:李兆庆 提交日期:2010-07-28 06:54
四村委会在布丁的眼里是神圣和陌生的,出入来去的除了乡里的干部就是村里的干部。平时偶尔有个别的村民也有进入村委会大院的,要么是父亲告儿子不养的,要么是李三告张三多占他的地边子了,要么就是打架斗殴来找村干部评理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才迫不得已进村委会大院的。
乡里干部马源来月亮湾蹲点,就是入住村委会大院的。马源进驻月亮湾蹲点并不是蹲着,而是村里村外,田间地头的乱串。他像一轮春天的太阳,照到哪里,哪里的女人的心里便生机盎然的花枝乱颤。
马源的中山装很是笔挺,头发梳的光溜溜的猫舔过一般,无论从哪一面看都很干部。那时黄河的桃花汛正四处流溢,冰化河开的春天在屋檐下解开了衣襟,裸露出了胸脯上起伏有致的鸟语花香,油菜花说开就开了,成了春天里出其不意的春光。他的到来蓬勃了月亮湾沟沟洼洼的春意,也顺便启蒙了女孩子的乡村爱情。
马源像块磁铁,吸引的庄上的大闺女小媳妇都有事没事向村委会大院附近嬉笑怒骂。拿着鞋底子鞋帮子装模做样地纳,或者扎成堆说着悄悄话,这些话不用说都是与马源有关。含蓄的女孩子低着头红着脸吃吃地笑,开放的女孩子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
不在村里村外晃悠的马源,有时坐在村委会的院子里捧本厚厚的书,佯装认真的研读,其实半天也翻动不了一页,到底有没有精彩的章节,谁也不知道。开始的时候马源只和在村委会大院附近玩耍的孩子闲说话,不敢瞅花花绿绿的女孩子。时间久了,马源的胆子便大了几分,敢拿眼珠子在女孩子垂在屁股沿的麻花辫子上哧溜溜地跑火车。时间再久了,就是碰到当街掀起衣衫露出雪白的奶子奶孩子的女人时,他都不再心慌意乱。用若干年后,在网络上流行的词语是淡定,马源淡定了许多。
马源对村里的孩子很好,不像村里的大人,对孩子老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大人谱,这就是知识分子与村民的不同之处。他是很亲近月亮湾的孩子,人少的时候看见放学的布丁从村委会大院门口走过时,就摆摆手示意他过来,给他几块水果糖。那用玻璃纸包裹的水果糖一看就是从城里买来的,在小镇或庄上是买不到这种水果糖的。
花花绿绿的水果糖让布丁想起了电影里常见的日本鬼子的形象,那电影中的猪头小队长就是用水果糖引诱敌后根据地的儿童们的,他们总是痴心妄想地用水果糖来撬开中国坑日根据地儿童们的嘴边,可他们屡屡不得逞。
马源带有演示性地给布丁剥了一块水果糖,放在他的嘴里,说:“村里的姑娘数谁漂亮?”
布丁很有城府地又伸出两个手指头,马源又乖乖地给他几块水果糖后,布丁说:“全村就数蓝花最漂亮。”
诚然,布丁在心里打了埋伏,在他眼中姐姐紫丁的漂亮是月亮湾别的女人是无与伦比的,姐姐要学问有学问,要容貌有容貌。但在马源面前他故意不提姐姐,就像他在大河边试探水深浅时,绝不会把自己手里的玻璃球投进去,而是捡一块无关紧要的坷垃投出去试探一下。
马源眉飞色舞地问:“蓝花是谁?”
“对门李婶的儿媳妇。”布丁一脸坏笑地答复。
“哈哈,连我都被你耍了,惩罚一下。”马源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抓住布丁的胳膊,翻转身来,抬脚在他屁股上很娴熟地踢了两个腚呱子。
作者:李兆庆 提交日期:2010-07-28 14:19
多谢彦兰朋友的支持:)作者:李兆庆 提交日期:2010-07-28 15:57
多谢耿家强朋友的支持:)作者:李兆庆 提交日期:2010-07-29 07:03
刘少言 回复日期:2010-07-28 10:44:00
铁面 回复日期:2010-07-28 10:51:37
舞林独步 回复日期:2010-07-28 11:13:53
朴素 回复日期:2010-07-28 11:2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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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上面的几位老朋友的友情支持。
作者:李兆庆 提交日期:2010-07-29 07:04
五踢腚刮子这颇有几分古朴的游戏,是大人对孩子爱怜般的调戏,一直伴随着布丁羸弱的童年,伴随着那些也被原野染成绿莹莹的往事。
说说布丁所在的村落——月亮湾吧。月亮湾是一个村庄的名字,一个地处大河中下游地区的村庄。那条大河具有名字,在地理上久负盛名,他的名字叫——黄河。
月亮湾与门前的大河隔着一条蜿蜒千里的黄河大堤遥遥相望。沿月亮湾南行,翻越海拔海拔二十米的黄河大堤,就是一片沃野庄稼的海洋。至于遍布着几条河湾的村落,为什么叫月亮湾,一个像女人一样妩媚的名字。至于考究名字的由来,没有人提及过,也许所有人都不知道。关于月亮湾以及月亮湾的历史,大家的认识都是幼稚和肤浅的,其中不乏后人添枝加叶的臆测。
就是咨询一下依在南墙根旁,坐在马扎上晒太阳的长者,他们听晓后,会摇动着干葫芦般的头,颤巍巍地说:“时代久远了,爷爷的爷爷都不知道此事。”
居住在月亮湾的每个人都清楚地知道,他们都无法虚构一个村庄的历史,虽然他们在月亮湾生活了十年或二十年甚至大半辈子了,就算在这块土地上仄居上一辈子,也无力承担这份虚构的重任。估计是草肥水美的月亮湾似乎也没有赋予村民虚构的睿智,以及虚构的营养。村民的虚构不过是先辈话语上的延伸,后辈只是把先辈没说完的话说完,把先辈没走完的路走完而已。
布丁的童年对玉米秸的留恋简直胜过迷恋母亲的乳房,他吸吮母亲的乳房到了三岁半,要不是母亲狠狠心在乳头上偷偷抹了辣椒,他被辣的大哭一场,他估计还要一直吸吮下去的。半大的孩子了,大天白日的再在母亲袒胸裸怀地来哄,真的有伤大雅丢人现眼了。
玉米秸居然有甘甜甘甜的,简直是布丁童年里甘之若饴的蜜糖罐儿。黄河大堤南一马平川的玉米地里的玉米秸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偷吃了,这紧紧是偷吃,要是被视庄稼为命根子的庄稼人看见,轻则吵骂,重则追打。
月亮湾的孩子按照年龄的长幼顺序合并同类项的,各有自己的一个死党。这种凭借最幼稚的感情和最简单的喜好组合而成的帮派,有时竟也固如金汤牢不可破。每一个同盟党里,按照自己的拳头的软硬,各司其职。在以四青为首的同盟党内,四青是排长,布丁是排副,坏木头,臭孩是先锋,八舍毛是当兵的。
放学后,布丁常擓着篮子被着粪欅子到大堤南的田野里割猪草,和他同往的有四青、臭孩、坏木头,还有联生,外号叫八舍毛。
八舍毛在豫东北平原一代的风俗里说的是一种男童发型,即后脑勺处滞留一小撮胎带头发。舍,为舍弃之意,八舍,指妖神鬼怪病害灾难猪狗猫鼠都不待见都不索要,这些祟物恶物都看不上眼,都不来纠缠,男童就可以偷偷长大成人,实意为祛灾避祸,让孩子健康成长。所以,大凡留有八舍毛的男孩,必是在家中含在嘴里怕化了托在手里怕摔了的老盆架子(宝贝疙瘩)。别人家的八舍毛留到三两岁断奶时就剪掉了,而联生八舍毛都上小学一年级了,还留着。
八舍毛是他家里的老盆架子,上面有四个姐姐,大云、二云、三云、四云,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水灵。看桂香他娘那根老秧子了,还坐了几个水灵灵的小瓜,不是亲眼见,真有点不可思议。他娘熬到四十挂零终于完成了传宗接代的光荣使命,激动和欣慰油然而生。他娘疼乎他,不舍得让他割猪草,而且平时零嘴不断,他口袋里经常装有炒豆粒,尾巴似的成为他们法定的跟腚帮帮。
四青布丁臭孩坏木头几个都有任务,每天要割多少猪草才行,跟在后面的八舍毛不时地掏出一粒炒豆,向天上一丢,再伸头缩脑地像训练有素的狼狗一样的张嘴接住,在嘴里咀嚼的山响,放的屁也很雄厚嘹亮,边吃边放边唱:
一个豆粒,十个屁;十个豆粒,唱大戏。
有豆大家吃有屁大家放才行,排长四青看八舍毛这小子不地道,大手一挥颇有当年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向红卫兵小将们挥手的领袖风度:
“走,大家不带他玩。”
他们就一起气哼哼地趾高气扬地绝尘而去,这下,八舍毛可乱了手脚,忘了咀嚼嘴里的炒豆粒,马上从口袋里抓出炒熟的豆粒按官职大小一一分配,一边分配一边说:
“吃吧,吃吧。别亏待自己的胃,别饶过自己的嘴!不就是一把豆粒吗。”
他们经常在八舍毛身上榨取一把炒豆粒,几枚分币,这样才在四青点头应允下跟在他们身后继续当尾巴在田野里发疯,以及品尝甜玉米秸,分享烧蚂蚱烤田鼠等各项权利。
孩子的游戏数弹玻璃球普遍,有三个彩瓣,是那种晶莹透明滴溜溜圆的玻璃球,大的五分一个,小的二分一个。八舍毛老是输,他只能每天输的像三孙子才不挨拳头。他年龄小小的是受了欺负也不爱吭声的孩子。
有时四青突发奇想地喊八舍毛小舅子,布丁、臭孩、坏木头也纷纷仿效。
排长四青建议:“小舅子的四个姐姐许配给我们四个当媳妇好了,以后串门走亲戚都方便。”
“好。”布丁赞成。
“好。”臭孩赞成。
“好。”坏木头赞成。
“让小舅子练练喊姐夫吧!”臭孩提议,他们振臂高呼。
联生在四只拳头的晃悠下,迫不得已地喊:“姐夫。”
四青、布丁、臭孩、坏木头纷纷答应:“哎哎哎哎。”
“不行不行,喊一声姐夫,四个人哎,也不知道是喊的谁,再说了也没法分配啊,让那小舅子喊四声,我们按循序哎。”坏木头眉头一皱,想的点子不错。
“喊吧。”排长四青向联生努努嘴升堂点将。
“姐夫。”
四青:“哎。”
“姐夫。”
布丁:“哎。”
“姐夫。”
臭孩:“哎。”
“快点喊我,”见布丁他们三人都乐滋滋地应承姐夫了,坏木头嘴张了两张,终于忍不住催促联生,“快点喊姐夫。等不及了。”
“姐夫。”
坏木头:“哎嘿嘿。”
“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四青友善地撸抹了一下坏木头说:“等你长大了,争取当联生的真姐夫吧。”
喜笑怒骂完毕,他们开始在玉米地里撒欢,便睁大眼睛在玉米垄里寻觅,等找到叶色棕红的没结棒子的公玉米时,“咔嚓”一声拦腰截断,呲牙咧嘴地用牙齿剥玉米秸的皮,尽量把嘴唇后缩,以免被锋利的玉米秸皮划伤嘴唇。等皮剥完了,露出雪白的玉米秸瓤,忘情地咬,美美地嚼,幸福的吸,啊……甘甜甘甜的糖水咽下去,那感觉真的是太好了,仰首望望玉米地的上空,简直甜蜜的一塌糊涂,差点没甜一个跟头子。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当然,也有尝到一棵发臊的玉米秸,狠狠地投掷到地上,操着爹,骂着娘,接着躬身探头缩脑鬼子进村似的向玉米地深处继续寻找……